2019年12月29日 星期日

攻殼機動隊:innocence/傀儡/靈魂

文:陳淑芳 

士郎正宗在1989年在講談社子品牌青音社所發表連載的的近未來漫畫作品,英譯作品名稱為:『Ghost in Shell』後翻譯成英、繁中、德等語系而在科幻世界中被流傳。1995年,導演押井守與製作公司Production I.G首度透過當時最先端的多層攝影技術以及局部3D技術將漫畫內的世界觀搬上螢幕。

之後,在2002~2006年由神山健治所導演的電視版與OVA版(Stand Alone Complex、SAC2:GIG、SAC SSS)、2016~2019年由導演黃瀨和哉執導以電視版本為設定的前傳:Arise系列,目前由Netflix投資開拍由神山健治執導的動畫「攻殼機動隊SAC:2045」。

本文主要討論的是在2004年,押井守執導的『攻殼機動隊電影版2:inncence』

If our God and our hopes are nothing but scientific phenomena, then let us admit it must be said that our love is scientific as well. 『如果我們的神與希望不過都是科學的產物,那我們的愛是否也是一種科學的現象呢?』 -法國文學家-Villes clé L’lse-A’dam 

電影的開始,押井守把這段法文原文放在片頭,貫穿整體的故事的主軸。

故事設定在前作1995年公開的攻殼機動隊電影版1的『傀儡師』事件後,主角草薙素子與人工智慧AI程式『Project:2501(傀儡師)』合一後,消失在實體世界與網路世界端點後的數年。某日發生了性愛用機械人(品名:Hadaly)暴動,並且殘殺了顧客後逃亡。身為偵辦這類型案件的公安9課的巴特、德古沙兩位高階公安介入調查後,逐步發掘事件背後的電子腦犯罪、人口販運、靈魂複製犯罪。

調查過程中,巴特的靈魂遭到入侵,在慣常去的寵物店認為遭受攻擊,掏槍自衛過程中與人犯交戰,在千鈞一髮之際,同為公安9課的技術佐石川將巴特的電子腦與靈魂關機,才結束對巴特的擬似現實的攻擊!(真實情況是,巴特對自己鏡子裡面影像開槍後,又把自己的手臂擊傷然後對著店老闆射擊) 最後,巴特透過對其發動攻擊的前軍中的同僚駭客,且駭入了生產性愛機械人的海上總部,並且在素子的幫助下破獲、解決了該次的事件。

我們認知的現實

Berger與Luckmann認為人是社會化的產物,社會是人的產物;社會既客觀化的真實,社會也是主觀化的真實;社會並非屬與靜態存在的真實,而是不停地建構下的真實。

因而後續的Adonie透過了Luckmann以及Schutz的真實觀點,提出了人透過怎樣的角色用以界定真實的幾種方式:
●客觀真實:存在在個人以外的真實,無法推翻也無需驗證的真實。
●符號真實:透過符號以及傳播的信息資料所提供的社會真實。
●主觀真實:人透過客觀真實以及符號真實綜合出的對於社會的認知的結果。

在片中主角,巴特是個全身除了腦部、脊椎以外,全身高科技義體的作戰用生化人;他使用他的身體的配備、去感知、探測這個世界。並且透過網路與其他的工作夥伴聯絡,對於整體的世界的觀感,是透過不同媒介與不同的真實所構成的主觀的角度去理解所「存在」的真實。巴特在常去的寵物店購買一樣的狗食、行走同一條路。

被擬態真實陷阱所捕捉、鼓動,甚至最後誤以為自己遭到襲擊(事實是自己開槍朝自己射擊),直到到達電子腦駭客『金』的住家中德古沙陷入的多重真實的影像,如果沒有草薙素子在某次的多重虛擬現實裡面的卡牌的暗示(如『2501』、『maeth』)提示巴特,或許兩人都一直在電子腦駭客『金』在腦中搭建的擬似現實迷宮當中一再歸零重來到老死為止吧?!

生死去來,蓬頭傀儡,一線斷時,落落磊磊 

資料科學開始嶄露頭角的2019年的現在看來,2004年的『攻殼機動隊電影版2:inncence』就像寓言故事,現在當我們的所有的相關資訊系統,這幾年都正在鼓吹著全面雲端化的時候;我們也正在把自己的許多生命資料掛上雲端。

似乎我們也開始像是攻殼機動隊電影裡面的各種主角一樣,不論工作、自己的公共醫療、教育、工作經歷資料或私領域的購買喜好、交友的類別與往來的商務資料都在雲端加密,或是不加密的四處流竄。

每個人的個人討論紀錄,也都在IM軟體裡面跑來跑去。與電影動畫裡面所描繪的世界,已經相去不遠,除了全身義體這件事還沒實現以外,大概都已經透過智慧型手機實現。 

●傳統的商業,透過用戶入店影像的分析,可以得知客人進店的大致時間、點菜的款式。
●便利商店的POS系統,搭配鏡頭的解析AI,已經可以得知客人的入店規律,以及通常購買的商品,經過統計後,可以得出完整的地區型的用戶數據。 
●學生到校後,透過面部辨識系統,無需老師點名,校內外出事後,AI立刻透過程式化API連結通知校方、家長與派出所。班上人物也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管理他的行為行蹤,而目標毫無自覺受到監控。 

是否當我們有一天,重新需要拿起筆、拿起手上的資源開始繪畫、撰寫、手作的時候,才發現到我們早就從行為到產出的所有結果都已經被精準的預測、分析以及安置了?!屆時我們與片中的機器人『Hadaly』又有何不同?或者,我們根本就是「Hadaly」,而不願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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