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3日 星期五

從《鬼滅之刃》看見日本動畫的世界

文/林嘉瑜


一、前言

在日本一年約有千部動畫片在電視上播出,在亞洲國家裡實屬產量最大的國家。日本動畫在題材上分為四大類,(一)電影動畫創作(二)漫畫改編電影動畫(三)電視片集(四)實驗動畫,其中電視片集分為漫畫改編以及原創動畫。

而市場上許多動畫都是從漫畫改編而來,在臺灣較著名的為「海賊王」、「名偵探柯南」、「灌籃高手」等。業者期望藉由漫畫的人氣來帶動動畫的收視,進而提升周邊商品販售以及促進當地觀光等目的。

動畫是一部將一格一格的黑白漫畫,把它製作成連續且充滿色彩的影片,就像是將漫畫角色賦予生命一樣。是一個能夠具現並超越漫畫定格的想像,是那短短幾秒鐘,以數百張的影格所傳遞過來的震撼與感動。

而一部製作成功的動畫,是可以將原本沒那麼受人關注的漫畫,讓更多人知道它的存在,也許漫畫繪畫的風格的不是那麼吸引人,但是透過動畫全新的詮釋,以及分鏡流暢的製作,將會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

每一部動畫的背後都是經由許多動畫師一筆一畫製作出來的,就像一個好的劇本若是沒有好的製作團隊亦是枉然。而2019年很火紅的《鬼滅之刃》被稱為近代的動畫神作,就讓我們來探討一下這部動畫吧!本文將以《鬼滅之刃》第一季動畫為主。



二、《鬼滅之刃》的背後


漫畫作者:吾峠呼世晴

24歲時,於福岡縣投稿單篇漫畫《過狩り狩り》,獲得第70回JUMP寶物新人漫畫賞佳作(審查員:篠原健太)。於《少年JumpNEXT!!》2014 vol.2上刊載出道作《文殊史郎兄弟》,後於《週刊少年Jump》2014年39號上刊載《肋骨さん》。

「過狩り狩り」前身作與續篇『鬼滅の刃』於『週刊少年Jump』2016年11號開始連載中。連載開始與過去4個短篇作品於『少年Jump+』再度刊載。而作者的自畫像為「帶著眼鏡的鱷魚」,於是被網友稱為「鱷魚老師」(引用維基百科,2019)。


動畫製作公司:Ufotable

Ufotable(幽浮社)是日本知名動畫製作公司,代表作為《fate/Zero》跟《Fate》系列。也做過《交響樂之雨》、《傳奇系列》、《Fate/hollow ataraxia》、《Fate/stay night》等遊戲的片頭動畫(引用維基百科,2019)。


動畫導演:外崎春雄

STUDIO DUB出身。外崎從電視動畫《WeißkreuzGlühen》開始,以原畫、作畫監督經常參加Ufotable的作品。並擔任過《2×2忍傳》的系列導演,及遊戲作品《召喚夜響曲外傳破曉之翼》的OP動畫導演與人物設計師。

此外,外崎和松島晃多次搭檔負責OVA作品《交響曲傳奇 THE ANIMATION》以來,《傳奇系列》動畫導演的工作由外崎擔任,松島負責人物設定。而根據Ufotable代表近藤光的說法,他認為外崎執導的作品為Ufotable這家公司付出了貢獻,所以《傳奇系列》的動畫導演很需要請外崎來擔任。至於《交響曲傳奇 THE ANIMATION》當初在企劃的階段本來是要做4卷,但是外崎的製作表現影響近藤的結果,完成了全套11卷的長期作品。

至於2016年播出的《熱情傳奇 the X》是外崎以《傳奇系列》導演身份執導的第一部電視動畫作品(引用維基百科,2019)。


Ufotable動畫公司歷史

Ufotable是由近藤光和內田勤在2000年創立的。近藤光曾在Tokyo Movie及其子公司Telecom Animation Film擔任製作進行。最初的Ufotable主要打算做動畫選題、企劃等,而且為了做好宣傳工作引入了數碼製作裝備。建立之初沒有人脈和渠道的Ufotable並沒有接到企劃的工作,只接到了一些動畫的製作。2002年的時候因為已經有一定的CG製作經驗,Ufotable為日昇的《機動戰士高達SEED》擔任3DCG製作。之後Ufotable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協力其他公司製作動畫或色彩設計等工作。直到2004年,Ufotable才將業務拓展至了遊戲領域的動畫製作方面。

2006年,積累了一定資金、人才和人脈的Ufotable嘗試了原創宇宙SF動畫《星際海盜》和《校園烏托邦學美向前沖》。《星際海盜》中Ufotable運用了大量的CG來製作,戰鬥畫面不錯,人設也很出彩,但劇情一般;另一部作品《學美向前沖》的質量也不錯,獨特的世界觀設定吸引了不少動畫迷的注意。但是這兩部作品都沒能大賣,甚至由於學美的質量與銷量的反差,加上學美的銷量剛剛夠保證成本,動畫銷量的保本線又被稱為學美線。

為了更好地了解市場,2006年Ufotable在本社的1樓開了一家咖啡廳,聽取粉絲們對於動畫的看法。在經過一定的了解和研究之後,近藤光將目光投向了已經頗有人氣的《空之境界》和型月。2006年的年末,Ufotable宣布要製作《空之境界》劇場版的消息一出,月廚立刻沸騰了,這其中不僅僅是期待,還有擔心動畫能否還原小說的成分在。

2007年至2010年間上映的《空之境界》8個劇場版的內容,正好對應了小說的8章。雖然製作初期由於缺少經費,放映的影院和排片都不算多,但是僅前七章的累計票房就達到了3.5億,而前七章碟片的銷量更是高達75萬張。

極好的商業成績為Ufotable打下了良好的資金基礎。《空之境界》劇場版中對於場景真實度的極高還原、廣泛運用的特效、流暢絢麗的打鬥畫面、鏡頭和畫面色彩的獨特處理以及梶浦由記高度契合的配樂,奠定了Ufotable的口碑基礎。

《空之境界》的製作幾乎占用了Ufotable全部的人力,傾盡全社之力製作出的作品也回應了他們的期待。2010年年末,Ufotable公布了製作《Fate/Zero》的消息,但是其實製作《Fate/Stay Night》也是已經做好的決定。

比起大部分時間在話嘮和談戀愛的《Fate/Stay Night》,《Fate/Zero》的戰鬥場景和畫面都更多一些。因此,《Fate/Zero》採取戰鬥和語言穿插的形式,將每集分割開來,既減少了作畫的壓力保證了作畫的質量,又能使觀眾不覺得乏味。而《Fate/stay night [UBW]》也在2014年的10月問世。

雖然Ufotable的畫面讓人感到震撼和酷炫,但是不少作畫粉並不是很看好這樣的製作。Ufotable的三位主力畫師:小船井充、國宏昌之和木村豪加上外請的竹內哲也和特效作畫師阿部望,擔任了Ufotable三部作品大部分戰鬥畫面的原畫,甚至是在《Fate/stay night[UBW]》之前,Ufotable原畫方面的新鮮血液並不算多。整體作畫水平雖然不錯,但是打戲動作不夠豐富,戰鬥場面的作畫水平僅在這一點上是不能跟BONES和日昇動畫這樣的公司相提並論。

但是以CG出身的Ufotable憑藉自己的優勢,將CG的運用在快速的戰鬥畫面中,加上頻繁的鏡頭切換,最後呈現出的絢麗畫面和極具衝擊力的視覺效果絕對是業界的極高的水準,也可以說是Ufotable最大的特色(引用麥萌漫畫,2016)。



三、鬼滅之刃的故事


故事大綱

日本的大正時期,主角-竈門炭治郎繼承亡父留下的燒炭事業支撐一家七口的生活,過著樸實無華且枯燥的日子。某日炭治郎做完生意歸家後,全家慘遭惡鬼屠殺,而大妹-竈門彌豆子則變成了鬼。劍士富岡義勇現身阻止了彌豆子的攻擊,原本他打算將其斬殺,不過在發現兄妹倆有著強韌羈絆後收起了刀,並推薦炭治郎拜鱗瀧左近次為師,學習對抗鬼的方法。歷經兩年艱苦的訓練,炭治郎通過最終選拔加入了「鬼殺隊」。



故事的共鳴-家人的羈絆

《鬼滅之刃》的故事一開始就是個悲劇,說真的剛開始看的時候,並不覺得這個故事有較為特別的地方,畢竟近年因為韓國的《屍速列車》的影響,推出了許多關於因為被咬而變成鬼的故事,一樣的故事開始,總覺得讓人了無新意。

但接續的看下去之後,可以發現《鬼滅之刃》從故事一開始鋪陳只有一件事,就是「守護家人」。面對大部分的讀者,不管是誰在現實的生活中,我想都會為了自己的家人而奮戰,也許這就是作者能夠引起大家共鳴的一個關鍵,因為他多了幾份真實的人性在裡頭。

而每一部少年漫畫作品都會有要傳達的意義所在,像是熱血二十年的《海賊王》傳達著友情與信賴,還有經典之作《灌籃高手》則是告訴我們,每個人都一定會有屬於他的天賦,更沒有一個人應該被放棄。少年漫畫很多都是以友情為主軸的故事,而《鬼滅之刃》則是使用很久沒有出現的親情「家人的羈絆」。


故事的思考-鬼和人都有故事

除了守護家人之外,《鬼滅之刃》的劇情還藏有更多情緒在裡頭。炭治郎有著靈敏的鼻子,可以聞得出空氣的味道,開心的、難過的、生氣的…等等。一開始還疑惑著為何作者要設定這個能力,膚淺的以為只是為了可以聞得到鬼的氣味,進而提升殺鬼的能力,但到後來才知道是為了當炭治郎在斬殺鬼的同時,也能理解鬼在過去身為人類時的悲傷。

以往故事在設定反派角色時,很少會去說明反派為何會變成壞人的原因,但近幾年許多故事走向開始會去解釋,反派背後的故事,如同2019年電影《小丑》、2014年電影《黑魔女》,以及2019年臺灣戲劇《我們與惡的距離》等,也許是希望人類們可以多去思考另一面,在我們眼中所看到的壞人真的是生來就是個壞人嗎?在思考的當下可以多一點同理心來看待這個世界。

而《鬼滅之刃》劇情雖然老套,但是卻是最容易引起共鳴。透過故事的引導,讓我們不會只看到會吃人的鬼就是壞鬼,殺掉一點都不值得同情,藉由炭治郎的鼻子感受到鬼的悲傷,進而帶入他們在變成鬼之前,那個想渴望活下去的心、想要被認可的心以及變成鬼懊悔的心,藉由故事的啟發,讓我們去思考何謂好人?何謂壞人?



故事的啟發-至少做好一件事

《鬼滅之刃》其中一個人氣角色-我妻善逸,這個角色開頭可能讓人不太喜歡,吵吵鬧鬧的又是怕死的愛哭鬼,但是他的情緒化反應卻真實地呈現了現在許多青少年的心情。

日本是一個高壓的社會,青少年自殺問題嚴重,尤其是暑假開學前後最為高峰,所以像是善逸這種軟弱的個性,就很容易受到排擠,人際關係容易被標籤化,被貼上膽小鬼的標籤。但作者透過一些內心戲,讓觀眾們知道其實善逸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譬如分給炭治郎半邊飯糰,以及雖然害怕遇到鬼,但遇到危險還是願意犧牲自己,讓孩子先逃走。



而善逸雖然膽小,但是卻有一個始終不放棄他的師父,而這樣的人其實只希望有人「不放棄他」,即使他的表現達不到給的要求,甚至表現得更糟糕,但只要有那麼一個人相信他「至少能做好一件事」就夠了。




四、《鬼滅之刃》的製作


匠人手繪

一般動畫一集24分鐘需要約6000張原畫,則《鬼滅之刃》則是無上限,甚至一般動畫在人物旋轉戰鬥場景多多少少都會使用3D,長遠拉近旋轉鏡頭多半也會使用3D來製作,但《鬼滅之刃》則是採用手繪3D效果來呈現,可以看得出來Ufotable依舊保持著匠人的心態,但其實這樣的製作方式是非常壓榨員工的,在這樣的工作環境最多維持個3-4集,但《鬼滅之刃》卻維持了整季不變,表示製作時間充足才能完成一部品質不變的動畫。不管是定格在哪個畫面,都足以可以當作桌布的精細程度。

為《鬼滅之刃》配音的聲優也曾說到,準備錄製《鬼滅之刃》四月開播的動畫,是在去年十月就開始配音,一般市場並不會這樣做,甚至錄製的當下只會有草圖動畫,但《鬼滅之刃》在配音的當下動畫已經是完整的彩色動畫,讓聲優們感受到Ufotable對《鬼滅之刃》的重視。而除了提供完整動畫讓聲優們配音,Ufotable連讓聲優拿到的配音劇本封面都製作的相當精細,在後期更製作成筆記本販售。



2D與3D的合作無間

看少年動畫為的就是看到打鬥畫面的酷炫、帥氣與帶來的視覺震撼。Ufotable本身非常擅長3D動畫,所以在《鬼滅之刃》的打鬥畫面必然大量使用2D與3D相結合的技術,在各式呼吸法中更是採用水墨效果,讓整個畫面更有層次感,能在各個打鬥中看到許多元素在裡頭,其中水之呼吸更是採用浮世繪風格,也因此成為此部動畫的特色。



而2D與3D的結合衝突感,常常會讓觀眾覺得出戲,但Ufotable卻巧妙的將他結合在一起。一般動畫公司通常會避免背景活動太複雜,因為畫一張背景的成本遠遠大於一個動作,更別說讓背景動起來。一般來說背景美術處理的方法,不是從上到下就是從左到右,或者乾脆把背景模糊,但對於以3D起家的Ufotable就不會有這樣的限制了,如第12集因鬼怪敲擊身上的鼓,會讓空間旋轉,使用3D空間讓畫面充滿既視感看起來相當過癮,以及第26集下弦鬼因為反抗鬼舞辻無慘而被追殺,在3D空間裡逃竄的無違和感。


而其中也有使用全3D畫面,如第10集主角炭治郎以及妹妹彌豆子面對踢球攻擊,適當的將場景拉遠讓觀眾感受不會那麼強烈,讓人物動作畫面更加的流暢。


經典的第19集的打鬥畫面則是採用第三視角追隨鏡頭配合3D背景2D手繪的方式呈現,動作快而不亂,以及鏡頭焦距變化、人物情緒抖動、後製的多圖層疊加,完成這短短五分鐘的精采。




真人動作實拍

在第19集炭治郎的爸爸在跳火之神樂這段舞蹈,是Ufotable實際請編舞師編一段舞蹈,並且請真人動作實拍,再繪製成動畫。一般來說,對於動畫師要將3D或是真人動作轉換為手稿,是非常辛苦的,可想而知這段短短的舞蹈可是將經費燃燒到最高點。



二次創作劇本

認真來說作者畫工其實在業界不算精緻,而Ufotable將《鬼滅之刃》分鏡用放大鏡將原作細微之處都找了出來,不但解釋了漫畫省略的來龍去脈,也讓人物更加的立體。如第1集炭治郎原本是長頭髮,但到後期卻變成短髮,作者在漫畫的地方只有簡單的帶過,而Ufotable將此畫面放大,讓前後細節交代的更加清楚。


還有Ufotable在第一季最後一集的改編,讓故事前後呼應更為完整,結尾善逸問炭治郎「真的要把彌豆子一起帶去嗎?讓她待在鬼殺隊才是最安全的吧?」炭治郎「沒關係,帶著她才是最好的,不管到哪都要在一起,不會在和她分開!」隨即就下了Lisa所唱的「紅蓮華」,「我知道如何變強的理由,它引領我前進!」歌詞搭配著天衣無縫,讓人明白炭治郎為何會做這樣的決定,呼應第1集的開始,炭治郎因為剛好不在家,所以躲過了死亡,但也失去了摯愛的家人,而把妹妹彌豆子變回人類是他為一前進的理由,所以只有把妹妹彌豆子放在身邊保護著她,才是炭治郎最放心的事。



第19集讓我認識動畫師-阿部望

《鬼滅之刃》第19集被號稱2019年的動畫神作,連作者都不禁看了20次。在閱讀漫畫的時候,單格單格的黑白畫面,讓人很難想像打鬥的畫面是什麼樣的動作,但透過Ufotable將一格一格的漫畫連貫起來,每個動作、每個角度、每個旋轉,讓人看得目不轉睛,以及一層一層充滿層次的火花、炫光特效,很難想像這是動畫師一筆一畫、一層一疊的畫出來的,而這樣震撼的畫面,讓我不禁想知道繪製這畫面的動畫師是誰?看完這集也讓人再一次的思考「何為動畫的定義」?


阿部望,1979年生,早期是在《一騎當千》發跡,是目前業界內的頂尖特效原畫之一,作畫中經常帶有各種複雜的飛沙走石、火花、閃光、氣流特效,參與梅津泰臣的作品較多,在粉絲間有著電焊工的稱號。

是Ufotable的《fate》系列主力外援原畫師,因為Ufotable本身缺少強力的特效原畫,所以讓他擔任了大多數的特效場景。同時他的特效也間接影響了Ufotable本社的原畫師。在做完《fate ubw》後便離開Ufotable。之前是在《加速世界》《弁魔士賽希爾》《魔法少女小圓》的主力原畫。

他的電光都會有類似液體的飛濺軌跡,碎片則是相當不規則,高速移動時人物的邊線會變成虛線。在製作《加速世界》時因為大量使用這類特效,被戲稱為"阿部汁"、"阿部碎片",後來也變成考究時的特徵之一。

阿部望的是梅津泰臣的頭號粉絲,基本上梅津指導的作品阿部望都會參與,代表作除了《加速世界》還有《魔法少女小圓》、《高校艦隊》、《弁魔士賽希爾》等(引自makise210,2019)。



五、《鬼滅之刃》的每一個畫面


Ufotable從每一集的標題背景圖就開始說故事。從第1集的標題背景紋飾來看,與彌豆子身上所穿著的和服上的是一樣的,炭治郎的家人衣服都是單色或是格子布,只有彌豆子是這個花紋。而這種紋飾是一種日本傳統的麻葉紋樣,包含著祈願孩子像麻葉一樣快速健康成長亦有避邪之意,而當下只有彌豆子活下來,之後這種麻葉紋飾就代表著彌豆子。

在第十三話標題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背景花紋就直接劇透出了答案,而這話主要講的是善逸用生命保護了炭治郎用來裝妹妹彌豆子箱子,因為善逸知道這個箱子對炭治郎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以紋飾和顏色代表著角色,炭治郎是格子布,善逸則是回字紋,而伊之助就是個野豬,甚至連鬼有也屬於他們的花紋,如第11集對戰敲鼓的鬼怪,則是用鼓紋作為底紋。


不過並非每集都這樣處裡,其中較特別的有三集,在第七集的部分,故事主軸角色登場-鬼舞辻無慘,除了沒有底紋還將標題字由白轉紅,而這集除了最大壞人出場之外,也開始增強鬼怪的戰鬥力,算是故事轉折的一話;第二十六集則為第一季完結篇,除了沒有底紋,也更改了標題位置,除了第一季故事告一段落,也是一個新的故事開始;而被喻為神作的第十九話,別於以往每一集的開頭是墨染的漸變,血染的黑紅轉變到希望的純白,標題也不是靠右而是正中央,可見Ufotable對這集相當重視。



而片尾預告則是利用主角們的手指來說明集數,跟一般的動畫只有打出下集預告四個字方式不一樣,讓畫面更加的有趣,而轉場畫面則是做成翻漫畫書的感覺,讓觀賞者在看動畫的同時,好像又有看漫畫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藉機告訴大家要記得去買漫畫來看唷!


而《鬼滅之刃》從2019年4月開播之後,在每一集開播前,官方Twitter都會精心準備一張從動畫裡擷取的畫面,採用炭筆素描風格的layout並且沒有水印的圖片,以及在動畫的過場畫面則是採用水墨風格製作,面對喜歡《鬼滅之刃》的讀者都是很值得收藏的東西。




六、結論


還記得上一部被親情故事所吸引的是2001年的《鋼之鍊金術師》,事隔多年再度遇到了《鬼滅之刃》,每次看到親情的故事總是能用最簡單的方式感動到我,雖然漫畫的世界總是那麼虛幻飄渺,但是親情之間的羈絆是在生活中,最無法切斷割捨的。

而打鬥場景我印象最深的是2013年《進擊的巨人》第一季動畫,是WIT STUDIO動畫公司製作的,其中WIT STUDIO在處理立體機動裝置打鬥畫面這部分下足功夫,人物旋轉打鬥的流暢度讓人看了相當過癮。今年也推出了第三季,第17集短短一分半讓人震撼無比,曾以為打鬥畫面就屬《進擊的巨人》最威了。

然而當《鬼滅之刃》動畫出來時,讓我再度刷新對動畫的觀感,《鬼滅之刃》雖然沒有《進擊的巨人》那種超帥氣的打鬥場景,但《鬼滅之刃》的背景、特效場面、沙雕表情、近景打鬥動作、遠景人物、貼合的配樂以及專業的配音,還有阿部望的2D原畫的力量,適當的劇情改編,所有元素融合成為一體,打造一部像真人電影卻又保持動畫的沙雕誇張及特有的美術風格,真的是讓人值得欣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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